“此外柔妃不止做过这一件事,手上还沾染了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那些人全都招了,属下已经尽数的记录在这上面……”
南宫禛阴沉着脸接过文书,一行一行的看了起来。他越看脸色越不好,最后脸色铁青的将文书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
他一副气急了的样子,站起身来指着文书道:
“岂有此理!这个赵柔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牵扯到谋害皇子皇女,这个恶毒的女人!”
他气得重重的咳嗽了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帕子捂着嘴咳嗽。
斓风担忧的递上茶水,南宫禛喝了口茶水后,咳嗽减轻了许多,不过还是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阵。
见皇帝渐渐的缓了过来,斓风这才放下了心,重新退回到一旁。
“另外……”
斓风面上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另外什么?还有什么是朕不能接受的吗?”
南宫禛有些不太高兴,皱着眉头问道。
“另外……据那些人交代,当年慕容氏一案也是赵氏的手笔,慕容濯通底叛国的罪证……应该是假的……那些人中有一个曾是安插在慕容府的棋子,那人说慕容濯直到被定罪,都一直心系百姓,规划着边疆防御……”
斓风说完后看了皇帝一眼,便低下了头。
南宫禛正敲打桌面的手指一顿,良久没有说话。
……
半晌后,南宫禛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房顶的横梁。
浑浊但清明的眼睛里闪过不知名的情绪。
一道只是不一会儿便苍老了许多的声音幽幽传来。
“斓风……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斓风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位年轻时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已是行将朽木之躯,他头一次有些怀疑自己当年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慕容濯虽然功高盖主,但确实一心向国,所做的都是利国利民之事,若是他当年没有那么多猜忌,明知道那份通敌叛国的罪证可能另有隐情,却还是草率的就定了慕容氏满门抄斩,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婉儿是不是也不会早早的便香消玉殒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