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琢磨着沈离舟那句话,心下发沉,难不成沈离舟瞧上了……可不得了!“殿下。”
沈离舟转过头,“裴老将军,怎么了?”
裴容瞧沈离舟表情,内心震惊到气都猛吸几口,若真同他猜想的不差,若被君上知晓,沈离舟这些年在裴家手下养歪了去,他还活不活?尴尬轻咳,“殿下,我想起还有些事未处理完,我先过去,等会我让阿远来叫你和薄奚先生入席。”
还未等沈离舟点头,裴老将军收起病秧子模样,健步如飞逃了去。
“离王如今果真了得,连裴容都怕你。”薄奚允从袖口掏出梅子干,扔进嘴里,“比医官都好使,瞧裴容那样,再活二三年没问题。”
沈离舟站在台阶下,这样倒是与薄奚允平视,他嘴角轻启,“阿允是怎么了?说话多少带了点刺挠。”
“我可没有,这叫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薄奚允掏出梅子干,递上,“这五夫人做的梅子干,酸甜可口,比果品行的还要好,你尝尝。”
“这玩意吃多了,口渴。”沈离舟站上台阶,瞬间比薄奚允高了个头,“我卸下三军权,讨了个自由身。”
狂风吹起,银杏飘落,这凋零似宣告寒冷将至,薄奚允说,“你犹如悬在沈长留头顶的剑,如今自断退路,命都被人握在手里,何来自由?”
沈离舟眼眸染上柔和,“我的退路,是你。”
“你还真是有恃无恐。”薄奚允捻去落肩银杏叶,“谁让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无赖。”
沈离舟望向薄奚允侧脸,柔美弧光,将其笼罩其中,“今日裴容问我相中了哪家的姑娘。”
薄奚允将银杏拢入手心,再摊开,变成金叶子,“你怎么答的?”
“我说,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