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脚步急匆赶来,“郎君,段冶手下杨重锦带了五百精兵,把判事府围了。”
崔恒鼻息一重,手重重拍在了桌上,“这个段冶,有完没完了!”
“杨重锦说段冶三年前丢了个逃奴,如今在执事府,要我们交出来,还有,他要爷将薛凝还回去,否则就刀兵相见。”
崔恒起了身,拿了枪,“他如今翅膀是真硬了,当真以为我老了,不敢跟他打?”
李遂心里犯嘀咕,三年前,逃奴,这些字眼可真是熟,不会是冲他来的吧?“崔师爷,杨重锦可说了奴的名儿?”
崔文挠了头,“说是叫百安,咱们判事府,也没奴儿叫百安的,这段冶怕是挑了个由头,想跟咱们动武。”
崔恒眼中泛着寒,“他就是想跟我打一架,分出个高低胜负来,往后再不碍着他的路。”
如今这局面,搅着搅着就失了局面,把自己赔进去了,李遂说,“曾经我有个名儿,叫百安。”
傅玄此时抬脚进了屋,眼色泛冷,拽着李遂衣角,而后攀上他的手,“跟我走!”
李遂想挣脱他手,可力道大得很给他扯脱臼,“如今还怎么走,连累了判事府,搅进这趟浑水里,天涯海角都是牢笼。”
“你就这么想去跟他们硬碰硬?你有什么本事不成?柔叶藤只能攀附在树上,才能到了高处。”傅玄那话意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虚离见他这话实在是伤人,轻咳一声,“不如我陪他去,当是能打。”
崔恒摆摆手,“管他那么多干嘛,要打便打,我崔家军正愁没人练练手,让他来,跟我的枪斗上一斗。”
薛凝折扇别在腰间,“段冶不算坏,他当是担心我,不如就回去与他说开,何必让崔爷损了人,动了气。”
李遂没说话,段冶当是图他什么,可他如今孑然,还能有什么可失去,除了命,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