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哼哼唧唧,“神要是不存在,就不会有这些纷争了。”
傅玄声音很轻,他喉结滚动,藏于李遂袖口,“神无错,错的是人心易变,这些恶念久而久之变成了恶诅,附生活人之躯,直至死亡。”
“那后来呢?”
“后来命师怜悯世人,以自身神躯承载恶诅,让世间再无恶诅附生活人,世人将神倾覆,而后诡道邪修生,世间苦厄再至,而神明不至。”
“这一切还不是世人自作自受。”
“诡道邪修利用恶诅,将活人变为尸怪,尸怪咬人,恶诅便如同瘟疫一般传染开。”
人心易变,将神倾覆,而后苦厄再临时,竟束手无策。
李遂仰起头看着天空不仅满月高悬,还隐约有星辰闪烁,“尸怪害得我国破家亡,故土难回……”
傅玄仰望天上星月,“故土难回,不如跟我回玉衡山,我将床让你一半,如何?”
傅玄鼻息有些重,热气喷在他手上,有些痒。“我还是不爱跟你玩儿,你是个混球,指不定哪天将我抛下,让我去死。”
李遂恨得牙痒,这个人没一句实话。
“那你想去哪?占座山头做乱贼?”傅玄笑抵着牙齿,有些闷。
李遂觉得心突突跳,他怎么会知道?他不可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都不记得我有几重身份,不过你放心,对你,我绝对真实。”傅玄手下收着劲,将他往身上托。
“呵,你还是别对我太真,我怕哪日剑就抹了你脖子,那不好看。”更怕看清人心,门儿清的人总是死于非命。
李遂眼皮有些重,这种规律的起伏让他犯困,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你背人倒是稳得很,颠得我犯困。”
“困了就眯会儿,等到了地方,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