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快走!不然我生气了!”
他不想在温闲面前消失,他不知道温闲会怎么想,但若是自己,只要不是亲眼所见总归还能骗骗自己,他也希望不亲眼看着自己消失的话,温闲能没有那么难过。
“走吧,”温凡道,“他还在等你,他可是帝君,让帝君等久了可不合适啊。”
“好…”温闲知道勉强不了他,就像小时候,自己哭泣纵使能留下他,但下一次依然会离开。
所以,温闲只能好好地告别,至少在最后让哥哥放心的离开家。
于是,他拭去眼泪,道:“那我走了,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帝君的,我们会一切安好,你放心…”
温凡依旧没有睁开眼。
俗话说长兄如父,于是,温闲跪下来给他磕了个头,然后转过身,跟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转过身后,温凡也才睁开眼注视着他跑开。
他没有说话,只是露出淡淡的微笑,心里却在念道:“温闲,余下的日子,要一世平安啊…”
…
温闲一路跑出了地堡,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即使早上见到温凡的幻像的时候他便清楚的知道一定会分别,但还是忍不住。
终于,在跑到河边的时候,他迫不得已停了下来,然后跪在河边不停地痛哭着,像是压抑了三千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瞬间释放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温闲渐渐地止住哭泣,理智回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去找苍啼。
然而自己跑了好远的一段路,早就偏离了原来的路线,该怎么回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找他了。
就在这时,他无力地抬头往河的上游看去,只见那如明月般的淮苍帝君正站在月光之下,双手捧着一个被点燃的河灯,而他正看着河灯里面的火苗。
微风吹过他轻柔的衣衫,也许是哭的泪眼婆娑,在这一刻,温闲竟觉得他美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