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苍啼记不住温凡的样子,但此刻他能确定,这就是温凡,这应该和之前自己所见的天尊一样,只是藏在其中的一丝残念。
但残念也是有意识,也是会思考的啊!
苍啼神色大变,立即想从温闲身上下来,谁知这人太过于震惊的时候还不忘紧紧地圈着自己。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兄长的温闲睁大了双眼,他难以置信地掐着自己的手,只有疼痛让他确信这是真实的。
一时间,眼泪率先夺眶而出,他张着嘴想说话,酝酿许久,刚想喊一声“哥”,便听到他家祖宗崩溃的声音:“温闲,我知道你很兴奋,但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温闲回过神,立马尴尬地松开手,苍啼才终于得以回到地上站着。
看清楚他们后,温凡神色也很是激动,他对着苍啼,立即想要行礼,苍啼赶在他有动作前出言制止了他。
本来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在他一分也不想多待,扔下一句“二位聊”便抱着果盘仓皇离开。
尴尬,十分尴尬,这种尴尬程度不亚于温闲坐在门外求自己开门结果被古禾撞见的地步。
苍啼心不在焉地用葡萄喂着鸟,静静地等待着那兄弟俩的叙旧,只希望温少侠高兴之余还能留这些头脑,把该问的都问完。
…
本来该是感人肺腑的兄弟相见,但因为那一个尴尬的瞬间,导致现在变得有些不知从何处讲起。
温闲很清楚温凡对临渊的崇拜,别看他平时会拿着这事调侃,但真正面对温凡时,他反而愧疚起来。
不过,残念不可能一直存在,他们重复的时间很短,所以温闲还是开口喊了声:“哥。”
话还没说完,随着这一声儿,眼泪又滚了下来:“哥,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对不起…”温凡垂下头。
他自认为所做之事无愧于天地,但也清楚,他这一生亏欠最多的就是温闲。
其实这时候他本应该劝慰温闲的,但还有正事未说,于是他有些心虚地开口:“帝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