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淮苍帝君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这在旁人眼里自己一清二楚,可实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苍啼立即转了话题,问:“那山上的恶灵从何时出现的,还有这抵御恶灵的法子,又是从何处知晓?”
“恶灵是去年秋日出现的,法子是三千年前就留下的,淮苍帝君似乎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形。”
并不知道自己还能料事如神的淮苍帝君默默地喝了一口茶,看来这事是过不去了。
…
深夜,这母子二人都已经休息,苍啼却搂着那只青鸾,望着手里的羽毛辗转反侧。
许是因为习惯受外形的影响,温闲早早地就睡了过去,可苍啼依旧在思考着淮苍帝君到底应该要知道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应该和温凡最后与自己嘱咐的话有关,可是想不起来,想破脑子也想不起来。
那段时间的记忆对于他来说依旧是一团乱麻,还能勉强记住一些关于温凡的细节似乎已经是极限。
现在苍啼只能指望回到地堡时可以唤回一些自己遗失的记忆。
可若想不起温凡说了些什么自己就很有可能进不了地堡。
这还真是像极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苍啼无力地把羽毛收起,决定不再多想,先睡够了再说。
然而等到第二天,留给他和温闲的便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和一封信——老妇人和她的儿子一早便离开了这里,既然所托的事情已经完成,那他们便也打算搬家,去投奔早就已经离开这里的亲人。
“行了,变回你的人样吧。”
苍啼话音落下,温闲便化为人形站在他身后看着这封信。
等到看完,温闲转过身到一旁,见茶水是温的,他也顾不上其它,端起来就喝:“你怎么也不给我喂点水呀,我都快渴死了。”
“这不挺好的吗?”苍啼走到温闲面前,认真观察着他因茶水浸湿的唇,“不像要死呀。”
明明刚喝下的水,但现在只是被他这样盯着,温闲便觉得口干舌燥。
虽然早就意识到自己完了,但现在这个念头更加厉害,这个人真的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自己肚子里叫嚣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