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是家生子，府里还有儿女，若是一旦她被发卖，她的儿女也将被发卖。

被高门大户发卖出去的丫鬟，哪还有别人家敢要？

杨婆子是真的怕了，才被按在地上，赶忙抬头看着沈望舒，“少夫人，奴婢知道有人犯了大过。”

“若是奴婢说出来，可否饶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不将奴婢发卖？”

怎得前两个说出来，就那样轻轻放过，到了她这里，却又是打，又是要发卖的？

沈望舒冷淡的看她，“你没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具体该如何酌情处理，从你揭发的事情大小而定，明白？”

沈望舒是秉着事不过三。

前面两个轻松的放过，那是给人看到希望。

到了第三个，不管事情大小，她总能以小放大，狠狠处罚，杀鸡儆猴。

这样，大家揭发的便都是大事，而不是芝麻小事，浪费她的时间。

杨婆子是真的怕，哪还敢跟沈望舒讲条件，便赶忙说，“四姑娘身边的丫鬟，经常偷四姑娘的首饰出去卖！还有五姑娘没有夫人的令牌，也时常偷偷出门……”

杨婆子把知道的事情都给讲了出来，先不管大事小事，反正觉得不好的，都一骨碌的给说了出来。

谢婉莹身边的丫鬟，一提到自己的名字，便赶紧站出来，“少夫人饶命，奴婢……”

沈望舒抬手，“不急，先听杨婆子说完。”

那小丫鬟只能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把知道的事，能想到的事，都给过一遍。

杨婆子说的口都渴了，就差没把谁出门时，放了个屁都给说出来了。

“少夫人，奴婢知道的都已经说出来了，奴婢实在说不出别的了。”

沈望舒慢慢的嗯了一声，“虽不能功过相抵，但免了你的杖责，又念在你是老夫人在世时的家生子，便允你携带儿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这是辞退了。

但是真的比发卖出府，要好太多太多了。

杨老婆子赶忙磕头谢恩，“多谢少夫人开恩。”

杀鸡儆猴之后，那接下来的，大家就更自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