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练武,荒废枪法,日后敌军来犯,谢家儿郎如何上战场杀敌,如何能保家卫国。”
谢家儿郎随时都做好远赴边疆,保家卫国的准备,所以习武策马是一日不能落下的。
沈望舒这才解惑,“原来如此,未雨绸缪是好事。”
难怪他看着身形颀长,策马奔腾时,也是鲜衣怒马,身上自带着一股杀气。
谢司珩起身,从茯苓手里接过帕子,挥挥手让她退下,“我帮你绞发,若是扯疼了你,尽管说。”
沈望舒坐着,谢司珩站在她身后,宽厚有力的手掌,一手拿着粉白的绢子,一手轻轻拿起她一缕湿发,小心翼翼的帮她擦头发。
很轻,轻的沈望舒都没感觉。
灵芝却是看不下去,“世子爷,可以用些力,不然绞不干,头发也可以再多拿一些。”
“哦,好。”谢司珩手乱的又重新拿起一撮发丝。
结果用力过度,沈望舒头皮都被扯得往后仰了仰,轻轻倒吸一口气。
谢司珩又手忙脚乱的松手,“抱歉,我再注意一些。”
灵芝瞪大眼,忙着上前想要拿回帕子,但是被茯苓给拉着出去院子了。
“没事儿,世子爷这是头一次吧?”
沈望舒自己抓了一小把发丝,给谢司珩。
谢司珩耳尖发热,“嗯。”
“那我教你。”
“好。”
灵芝被拉到院中,恼着茯苓,“你拉我出来干嘛啊,世子爷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要扯下姑娘多少根头发。
茯苓抬了抬下巴,“世子爷和姑娘恩爱,那是好事,咱们做奴婢要有眼力见。”
她们作为丫鬟,就想看着姑娘和姑爷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那才是好的。
总不能日日相敬如宾,日子长着呢,表明是好看,可私底下苦着呢。
灵芝抬头看去。
夕阳西下,窗户边坐着沈望舒,谢司珩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的帮她绞着湿发。
赤色的夕阳,倾泻在他们的身上,似镀了一层光芒,屋檐又打出了些许阴影,气氛倒是唯美,岁月静好。
看着怪养眼的,但灵芝还是忍不住嘟哝,“那也不能抢我的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