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骅端着汤碗,把补身体的汤药喝了。
满月小小年纪,笑得活像是骊骅的奶娘,一张脸充满了看孩子吃奶吃得欢的慈祥。
“奴婢再去给驸马看着药膳,这药膳最讲究火候,一刻也离不开人呢。”
满月说着,端着空掉的碗和盘子,顺便把甜角一起拉着要出门。
甜角绷着一张难以形容的小脸说:“姐姐别拉我,我要给驸马研墨呢……”
“你们姐妹去玩吧,我来帮夫君研墨。”
甘琼英顺势上前,把账册都放在桌角,挽起袖子便开始研墨。
她平日里都是一身华服,今日衣着轻便,研墨倒非常合适,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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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角被满月给拽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甘琼英和骊骅。
两个人日日同床共枕,同进同出,但是门一关,莫名有股难言的气氛弥漫开来。
骊骅将毛笔放下,侧头看着甘琼英说:“公主有何事?”
甘琼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账册朝前推了推,对驸马道:“这是公主府的所有账册,我瞧着头疼,夫君帮我看看吧。”
甘琼英拖了凳子,紧贴着骊骅坐下。
骊骅面皮未动,但是耳朵的薄红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是遮不住的。
公主最近……未免有些过于黏人。
尤其是生病之后,几乎终日待在府中,推掉了所有她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