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听你这么一说,张家莫不是真这样想的的?”
“这,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里正听着周围四下传来的各种言语,看着哭的声音都嘶哑了的白家几姐弟。
蹲下身想扶起几个孩子。
“快起来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正今年四十多,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做了十几年的青山村里正,自认为青山村虽偏远,但在自己的打理下也是民风淳朴、村民和谐,即便有争吵打闹也从未出过大事。
但眼下看着这瘦的骨头都凸出来的三姐弟,再想到自己家白白胖胖的孙子孙女,一时间心里颇不是滋味。
“里正爷爷,若非我们姐弟三人实在是无粮下肚了,我也不会听信旁人的话孤身一人上山妄想寻些吃的,可那佣了我家田地的张家人,却在我昏迷之际到我家翻翻找找,想把地契给诓走把田地给抢占了呀!”
“什么?竟有此事!”
“里正爷爷,我绝无半句虚言,自从父亲母亲去世,张家便只在头一季给了我们一袋粗粮,后面几季就再也每给过一粒粮食了。前些日子曾与我说年景不好,地里没什么出息,实在是拿不出佣地的租子来,要是我愿意把那几亩地的地契交给他,他们自己家人饿肚子也是愿意挤出一斗粮食给我们姐弟的,那几亩田地是父亲母亲留下给小弟往后成家的,我自是不能随便出让,但家中已无粮下肚,我便想着去山上找些吃的,哪成想会出意外摔下山坡磕晕了过去,更没想到张家竟然会趁我昏迷之际哄骗我家弟弟妹妹,还在我家翻翻找找!”
“你!你胡说!”一矮瘦矮瘦的老太太呲着满口黄牙嚷嚷了起来,“你个小丫头片子,我们几时去你家翻过了!我们不过是好心去看看你,帮你们一把,没想到你这贱胚子竟然不识好人心!”
“就是啊白丫头,你昏迷时可是我们帮你清理伤口的呢!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张家大儿媳两手叉腰满脸怒气的说着。
“是不是真的您心里有数,帮我清理伤口是假,搜身才是真,张家大婶莫不是真以为我一点知觉都没有吗!”白莲华声音带着颤抖,两手拉紧了弟弟妹妹站了起来,“更别说您张家还欠三季租子没给我,还请您家把租子结清,剩下的时间也不再佣给您家了!”
“放狗屁!什么没给你!明明每季租子都给了你们,你这死丫头竟然说瞎话!”那张家婆子闻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