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个心神,随后她回头看去。
林中一片昏暗,肆意伸展的树木枝桠把月光都遮挡住,只有时不时的一小片亮光能穿过层层遮挡撒落。
被黑夜笼罩的寂静森林,低沉额虫鸣相互应和,除了她以外再无半点人影。
她紧绷了许久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动,随之而来的,便是脚腕处越来越剧烈的疼痛。
她蹲下身去抚摸,那处脚腕已经肿成了巨大一个包。
刚碰上去的那一瞬间,她便再也忍不住的呼痛出声。
痛,实在是太痛了。
她再也坚持不住,滑坐在地上。
可眼下,这荒郊野岭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说这附近没有能医治的地方,便是有她也不敢冒头出去。
秋霜靠着树干在地上瘫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强撑着站起了身。
趁着夜色尚好,她还是得继续赶路,否则天一亮,她的行踪将更容易被发现。
于是她撑着从那解差身上顺来的佩刀做支撑,深一脚浅一脚的背着月亮下坠的方向继续走。
又过了许久,终于,天亮了。
而此时的秋霜已经躲藏在了暗处。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过,再加上昨夜巨大的心理压力和体力劳动,她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于是当她遇见一片密集的竹林,在竹林边缘的崖壁上瞧见一处低矮的崎岖山洞后,她便顺势躲在了洞中。
这处山洞洞口才半人高,最宽处仅二尺,秋霜只能半蹲着微微侧身进去。
山洞内部也不甚宽敞,最宽的地方也就比半丈有余,窄的地方才她一臂宽,高度倒是比低矮的洞口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