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击毙命

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秋霜问自己。

可一想到若今日自己不反抗,会沦为什么下场,她心里的念头却又变得坚定。

她没有错!

她只是为了活下去……

若今日不是她先用尽计谋先下手为强,那死的人便会是她自己!

她如今也是怕的。

她怕他死的不够彻底,届时死的便还会是她!

只有他死了,她才能安然逃离!

她害怕到浑身颤抖,手上却半点不敢松懈。

直到他彻底泄力,手臂跌落下去,呼吸也停顿了好几息,秋霜才再次拔出玉簪,沉默的站起身。

而后看了一眼不远处还摇曳着火光的营地,她快速回过神收拾着那解差的东西。

方才她替那解差脱衣时,就借着月光摸清楚了他身上的物件。

光是荷包就有两个,还有一筒火折,然后是一方身份令牌和一封文书。

秋霜打开一看,原是负责押送勇毅侯府的流放文书。

她只扫了一眼便随意丢开,任由风吹着纸张翻涌起伏。

剩下的,便是那解差日日佩戴在腰间的佩刀,和瞧着绵软,但打起人来却针扎似的泛疼的软鞭。

再有,就是他穿的一身衣衫鞋袜。

秋霜快速把那两个荷包和那筒火折揣进怀里,又用他被脱下来的衣衫裹了那把佩刀和软鞭,而后就起身要逃。

随后她又想起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解开先前遮住那解差眼睛的腰带。

顾不得他死不瞑目的眼睛,和腰带上沁染的血迹,就这么胡乱的绑在腰间。

而后便头也不回的沿着河边,朝他们流放路上行进的反方向逃去。

原地只留一浑身光裸的,喉间还冒着潺潺热血的尸体。

他身旁不远处,是随意散落在草地上一块折射着月光的令牌,以及负责押送勇毅侯府的流放文书。

两刻钟后——

“今儿个难不成头儿真能奋战半个时辰?”

驻扎在营地的众人等了许久,还不见他们领头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