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注意到，沈峰和曹心柔的神色都不是很自然。

“你说什么半殊散，我听不懂。”

“听不懂算了。”沈眠摆摆手，“小炎子。”

见那个刚杀了赵纲的少年又要动手，沈峰吓得大叫：“爹救我！救我！你不能杀我！”

沈眠按住暮炎抬起的手，抬了抬下巴：“再问你最后一遍，半殊散，是不是你给我下的？”

沈峰犹豫着，见暮炎又要动手，大叫起来：“是！是我！”

“果然是你。”沈眠却不怎么惊讶，就算沈峰不承认，她也没准备和他耗着。

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沈峰究竟承不承认，对她来说关系不大。

沈老爷子却是身体一震：“什么半殊散？”

“一种毒药，能让中毒者修为尽散，影响根基，难以修炼。”瞿行之淡声开口，“七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定然是你沈家的人做的，你却怎么都不信。”

七年前……沈老爷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七年前她才几岁！你连一个孩子都下的了手！”

许是因为已经说出半殊散的缘故，沈峰再次开口，带着些许破罐子破摔的决绝：“那又如何！七年前她都能一招击退川儿，打的他从此留下阴影再也无法修炼！七年前她就是灵师的修为！这么大一个祸患，你要我如何留她！”

他的目光转向沈峥，眸中带着怨毒：“要是沈峥还活着，这半殊散就会先用在他身上！都是他的错！为什么一个二个都要来争我的家主之位！”

沈峥攥紧拳头：“大哥，我从前一直敬你是我兄长，从未有过其他心思，我什么时候要去争什么家主之位！”

“就算你没有，老爷子就不这么想吗！”沈峰眼睛带着猩红，“是，你是青阳城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是沈家的未来，是爹的骄傲！他的目光从来都是落在你身上，何时关注过我！我才是长子！”

沈峥还要说话，却被沈老爷子拦下，他深吸一口气：“我原以为你们兄友弟恭，以为沈家上下和睦，罢了，罢了。”

他再次睁眼，看向沈峰的眼神尽是痛心：“你可知道，你本不是我的孩子？”

一句话，让在座众人都傻眼了。

沈峰怔在当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