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看向那只玉面蛛，对方歪了歪头瞅着她，看起来确实可爱。

但是，带着它，放哪里？

放空间里的话达不成裴烨的目的，带在身边，让一只蜘蛛趴在身上？

沈眠:谢谢，婉拒了，接受无能。

她可以碰这只蜘蛛，可以把它放在手上，但是她无法接受一只蜘蛛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自己的头发上或者趴在自己背上休息。

再三被拒绝，裴烨显然格外失落，脑袋耷拉下来，给沈眠一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那，姐姐摸摸它，好不好？”

沈眠连声答应，轻轻向玉面蛛伸出了手，玉面蛛看起来格外高兴，三两下爬到什么手上，近看通体白玉，不像她原本想象中的蛊骇人。

“嘶——”

不知道为什么，玉面蛛安静待了一会儿，忽然张嘴咬了沈眠一口，沈眠痛呼一声，忍住没把它丢出去。

反倒是裴烨眼神一凛，抬手将玉面蛛扫开，抬起沈眠的手:“姐姐，没事吧？”

玉面蛛被甩到一旁，委屈地叫了一声，又慢吞吞地爬了过来。

沈眠一脸懵:“它干嘛咬我？”

“不知道……抱歉姐姐，反而让你受伤了。”裴烨眼中的自责快要溢了出来，拿出一个小瓷瓶在伤口上洒了些粉末，“毒不深，这样就好。”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伤口。”沈眠见他自责，忙道，“孩子不听话，多半打一顿就行，你这只一看就是教训少了。”

“嗯。回去好好修理它。”

沈眠揉了揉他的脑袋:“下午还有课吧？快回去吧，众修院离这里也不近。”

裴烨问了两句庄诚死时的细节，依依不舍地要离开。

他这几个月又蹿高了一些，但还是很瘦，弟子衣袍穿在身上，风一吹就显得有些空荡，但是不像沈眠最初见他时，弯着背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背挺得笔直，不过仍旧是微微低头，注视着沈眠的眼睛，那双有些过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姐姐，走之前，能再抱抱你吗？”

还是一个缺爱的小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