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实实在在戳到了溪客的心窝子上,他前几日时常候在公主卧寝外的廊下,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公主便需要他,可谁承想他终究是自作多情,公主竟一次都没想起他,甚至连用膳都不再与他一起。
男子复杂的瞳眸中闪过一抹醋意,可他又实在无可奈何,谁让长公主殿下是仙族之中唯一一个能拥有妾室的人,而这妾室虽为狐族,可又是君后同意了的,他就算是再不肯,也只当一阵风吹走罢了,谁又在乎他的想法呢?
“除了这一本,其他的都先收起来。”溪客说着坐了下来,认真的视线一点点移动在面前这本奇书之上,让广白也跟着语塞。
他家公子啊,还是这般不肯承认,可转念一想,自家公子乃是正室,若要他学那些妾室般矫揉造作,绞尽脑汁去搏公主身边的位置,这事他还真是有些做不来,也不屑去做。
次日一早,溪客早早赴约,一进门便看到公主与那狐族正坐在一起,公主为他的手系好纱布,像是刚换过药的样子。
小狐狸见着驸马前来忙起身行礼,公主则一把将人捞回来说道:“乖乖坐着,还没好呢。”
被重新摁在榻上的小狐狸把头埋下去,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知所措。
谷红矾却不管许多,自顾自为他缠绕纱布,完全不理会已经来到身边的驸马。
溪客见状,内心很不是个滋味,但他作为正室还是要有该有的气度,便也就扬起一个还算是能看的笑容行礼道:“殿下。”
“嗯,你来了。”公主头也不抬,好似她的世界里就剩下眼前这双马上就要痊愈的手。
溪客见状也不愿多说什么,反正殿下从不肯正眼瞧他,连带着不喜他的到来,只是今日突然邀他前来用早膳,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不多时,公主系好了纱布,又拉过小狐狸的右手看个仔细,半晌才满意道:“嗯,不错,你这只手上的伤已经淡下去,想来明日左手应该也可以拆掉纱布,之后也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