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贤妃和万无双尖叫之前,万玉柔再次转身直面众人。
“你们也许觉得我是在报复万无双,其实我只是在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我年幼时不能为自己言语,出嫁时又被人算计背负污名,成为京城的笑话。”万玉柔挺直了脊背,眼睛扫过众人,扫过曾经嘲笑过她的贵妇和贵女们。
最后她直视兴远帝,直视尹皇后。
“我万玉柔,问心无愧!”
“是她,是万无双和三皇子,背弃与将军府的婚约,私相授受,狼狈为奸,指使清凉寺反贼将我推入湖中,陷害我与小将军掉入水中,再兴风作浪,迫使我们成婚。”
“安国公,”万玉柔指着安国公的鼻子骂道,“你明知我从小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但是自私如你,用一个回不了家的女儿拴住了年轻貌美的小姨,以我之名将她困在安国公府十几年,简直丧心病狂。”
安国公显然通过越来越多的证据也认清了万无双是别人的孩子,甚至是一个反贼头目孩子的事实。他痛苦的抱着头,差点在地上打滚。
“我没有,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语无伦次的否认,只让万玉柔发笑。
“你不知道?你这么自私的人,会娶一个小门小户毫无用处的女人做继室吗?说出来你自己信嘛,你的亲戚朋友信嘛,你的同僚们信吗?哈哈哈,可笑。”
万玉柔仰天大笑。
“逢年过年,你亲自带着她们烧纸祭奠,一年到头有无数的借口不上继室的床,怎么了,是体力不行,还是床上有别人啊?”
挺紧绷的一件事,突然让听众们一阵发笑。
老夫人和秦氏都嗔怪地瞪了万玉柔一眼,下一刻就很捧场的笑了起来。
兴远帝和安国公可笑不出来。安国公不用回头,就觉得后背要被兴远帝的目光烧出个洞来。
“你这不懂事的孩子!”安国公虚张声势,“你母亲的家里人都遭了难没了,我陪着祭奠你也嫉妒。”
这有啥好嫉妒,嫉妒贡品吗?
“三月初一,十二月初三。”万玉柔冷冷说出两个日子。
上位的兴远帝一下就僵硬了身体。
安国公和万无双也变了脸色。
贤妃惨白着脸,看看这对母女,恨意滔天。
“安国公府在这两个日子都是大排场祭奠的,头几年你们还猫着点,如今你们大鱼大肉,糕点蜜饯,金箔银锭,大半个京城的商铺都是知道的。”万玉柔反问,“不如安国公说说,这两个日子是安国公哪位重要的人物的忌辰,让全府忙前忙后的。”
现场死一样寂静。有人一脸讳莫如深,有人一脸莫名其妙。
三月初一,如意王的诞辰。
十二月初三,如意王的忌日。
其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