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保法头也没抬,只是挠了挠头:“都尉所啊……今年不想再修了呢。”
“这……”副将迟疑,“都尉所是重要的前哨,如果不及时修葺,恐会引起前线战士不满。”
沈保法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文书工作,闭眼捏了捏眉心。
“我知道。但我今年想把所有人都安排在城里,不让他们待在都尉所中。几十个人在前方,虽然消息及时点烟,并且拖延敌人攻城的速度,但我总是担心他们的安危,怕他们不能及时撤离,成了俘虏也是个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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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点点头,随后说道:“将军言之有理,如今城墙已经修好,也不是非得留人在都尉所。但您还是和几位都尉把话说清楚的好,不让他们误会了将军的意思,生出嫌隙就不好了。”
沈保法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些年都是都尉们带人冲在前面,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确实容易让将士寒心。
“既如此,你去将往年的记录整理出来,明天等张都尉来了,我亲自和他解释,商量出个章程来。”
副将开怀,抱拳退下。他才刚离开,军中的副帅便已经等在了外面。
听到通报,沈保法站起身来,亲自将副帅迎了进来。
“您怎么过来了?”
这位副帅已经五十多岁,基本上在军中是最高龄的将帅了,他还是沈保法他爹的部下呢。如今虽挂着副帅之职,因为伤病已经鲜少负责军中事务,众将士多将他视为沈家军的吉祥物一般。
副帅神情严肃,也不浪费时间周旋:“将军,咱们城墙的建设有违规制啦。”
沈保法没想到他是来说这个的,愣了一下:“怎么会?”
副帅的拐棍敲得地上扬灰:“将军莫要睁眼说胡话糊弄老夫,那连绵几公里的城墙,都快赶上一座正经的城郭了。”
河,沟,壕,路,道,门,墙,内城,外城……他竟不知何时脚下的土地上拔地而起一座不输京城的宏伟都城。
看着气得浑身发抖的副帅,沈保法舔了舔上牙膛子——呀,瞒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