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主子,”葛东弯腰,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荷包放在了桌子上,退开后才说道,“昨天有个客人买了东西后直接扔了个荷包,荷包里有一张纸条。”
“哦?”万玉柔坐起身子,用帕子捏着那个荷包,“纸条写了什么?”
葛东抿着嘴没有说。
有点可疑。但赚钱的兴奋劲还在,万玉柔还是好奇地打开了荷包。荷包里有一百二十两银子,和一张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若不是掌柜提醒,正常人是不会发现这么点的字条的。
将纸条捏开,上面只有两个字:二房。
万玉柔气笑了,果然是二房。
将军府三代武将,艰难得了沈保法一个武将苗子,另外两个养成了纨绔整日惹是生非不说,看样子还把错处都怪到他们这个分家的大房头上了。
原先若不是过不下去了,又怎么会分家?气得老夫人分家后一直吃斋念佛。现在二房又把脏手伸到秦氏这里了。
这帮畜生。
“你看见这纸条就想到是给我的啦?”万玉柔阴阳怪气地问葛东。
葛东嘿嘿傻笑,并不搭茬。他们做下人的就是看主子脸色吃饭,对于将军府里那点事,知道的不比自家主子少。
“行吧,刚才你不是想要清明节的新玩意,我倒是想到一个,你听我的……”万玉柔对葛东吩咐了下去。
等葛东离开,屋里没了外人,尤嬷嬷才担忧地问:“少夫人,那纸条可信吗?您可知道是谁留下的纸条?”
万玉柔咬着茶杯,眼睛里没有焦点,显然也在思考。
片刻后她解释:“沈嬷嬷的事情,沈管家告诉我有一个御史曾经在宫中闹过一次,算是出了力。那个御史十分年轻,党派不明,我们就想着背后应该有人指使。大抵和这一次的纸条是一波人。”
尤嬷嬷听了更加觉得不安。
“少夫人您要小心些啊,那人的能耐又能通天又能入地的,不见得对我们就是善意的。”
能收买御史为他做事,又能打探二房的消息,什么人这么了不起?
万玉柔点了点头。
“希望这次能够引出后面的人……”
过了几天正午的时候,嘉石坊的掌柜在铺子门口支了个牌子——嘉石坊最新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