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位仙家平静的表情,我猜想这间屋子只是有些神奇的门道儿,并没有潜在的危险,这才转过身去打酒。
才走过门板遮挡的范围,一阵异样的、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再次袭来,我往南边的墙上一看,就一眼、仅仅是一眼,就感觉好像有人揪着我的灵魂,照着脑子就是一棒槌,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甩了甩头,我这才好受一点,视线也恢复了正常,可随之而来的,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惊诧。
灰了吧土的南墙之上,最上头贴着三张挂签儿,挂签儿下方,横置着红黄两色的长条绸子,两端一直耷拉到供桌上方。
黄的其实还好,红的那条中间和两端还系着结婚用的那种大红花,也得亏有着这三朵大红花,要不看着就跟灵堂似的。
在绸子下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布料的古画,画上青松云麓,中间是七个背靠大山的亭台,每一个亭台之中,都坐着一位身穿类似清朝服饰的人。
我看得入神,越看这视线越挪不开,恍惚觉得画上的云彩都开始流动,亭台里的人也越发栩栩如生。
“小先生!”
常天远和黄小飞一起大喊,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此时自己距离供桌已经不足一米。
供桌上有一个香炉,香炉两边是插着红蜡烛的烛台,后面摆着五个青花白柚的四两碗,碗中也放了谷物之类的,以便于上香。在这五个碗后头,还摆放着五个小一点的香炉,香炉之后,是九个供盘,供盘里还摆着五个馒头。
看来这画像,应该跟我们出马的堂单是一个性质。
想到这一层,我也意识到刚才一直盯着看的举动不太妥当,将酒壶放在地上,我对着古画拜了拜,心里也念叨着:“无心冒犯,请各位海涵。”
等到我抬起头,目光却被供桌最前面摆放着的物件吸引,这是一对儿黄铜制成的圆盘,背面还拴着五彩的布条。
看来马先生刚才说跟我好好唠一唠,并不是酒后吹的胡话,而是真的要和我好好掰扯掰扯。
拜别古画,我拎起酒壶来到柜子那,拎起白色塑料酒桶开始倒酒。我的心里也忍不住犯起了寻思。
按理说,马先生应该是满族,出马的基本都是汉族,为啥他供奉古画的方式和规制,跟我们出马弟子供奉老仙儿的这么像?这里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