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谢必安上下打量着我,还微微仰起头瞄了瞄我的身后,“你小子现在身上一点儿法力都没有,还在这儿装什么呢?”
“是不是装的,要不我把那位叫出来,您跟他说?”我开口说道。
“你叫啊!正好我和那位叙叙旧。”白无常挺直了腰杆,“别装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是几个臭鸟,至于让你得罪他吗?”
不管他到底看没看穿,我语气强硬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讲,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
“打住吧!”白无常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几个阴帅可是最讲理的,你看,我不是把那几个水鬼收走了?他是不是也放那些鱼啊龟啊的下去了?你咋能说我们不讲理呢?”
我刚要反驳,谢必安接着说道:“就算你今天插手管了这件事,你的手还能伸到下边儿去吗?别忘了,在阴间,我们就是理。”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威胁,我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说那几个鸟类的怨灵去了下边儿,到底是投胎还是咋地,依旧是他们阴神说了算,你们老王家的祖宗亲眷,也是一样的道理。
“好好寻思寻思吧!”白无常说道:“看样子,你该办的事儿都已经办完了,赶紧走吧,我也走了。”
一眨眼,白无常已经到了阴帅鱼鳃的跟前,他俩交头接耳的说了几句话,阴帅鱼鳃大手一挥,江水之中再无一点龙鳞的光亮,它脚下的黑洞也变大了好几圈,将除了鸟类以外的怨灵全都吸了进去。
而后,这两个阴帅便一齐消失在了松花江上。
七八只或鸟、或雀、或鹤的怨灵在江面之上飞旋徘徊,凄厉地叫声听得人心里格外悲凉。
就在这时,龙睿爬到了我的肩上,我问道:“剩下的这几个,你打算咋办?”
“我也不知道。”小青龙用天真的语气说道:“它们又不是水族,要不就这样算了。”
我心头一震,却没有感到生气,或者对他的话感到失望。思绪在这一刻十分混乱,有些明白又有些想不通。
原来他们讲的是这样的道理,原来天理、公理之下,还有别的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