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杨叔给我发了微信：在吃饭，在警察局附近，具体的待会儿再和你说。配图，是一碗黄澄澄的面条。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拉着柳长风出来问了几个问题，第一就是仙家前往远距离的地方需要什么手续，他告诉我要么是弟马带着去，要么就是有正规的批文，比如土地神给开的介绍信，这样才能避免到了别人的地界上被卡。

第二个就是我提出的一个观点，那就是能不能通过鬼门关前的那片虚无空间，从土地庙的入口前往另一个城市，结果也是一样的，需要土地神的同意。

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就在等待杨叔的消息中度过，差不多快要到十点的功夫，杨叔告诉他才从警察局出来，警察一直在找人，但暂时没有更多的消息。

就因为这一条短信，我近乎一夜没有睡着，其实本来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困得不行，我才昏睡过去。

要我说这觉还不如不睡，因为我做了个梦，梦到杨文华浑身是伤的站在我面前，然后就倒了下去。

从梦中惊醒，我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刚抽上两口，就听到店里的卷帘门‘咣’的一声巨响，因为刚做了噩梦，这响动吓得我一抖，烟灰都掉在了被上。

我穿上拖鞋来到门口，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儿，特别大的声音再没有，但是却有着断断续续类似敲门的声音。

打开灯，我拿来钥匙将卷帘门升了上去，首先看的就是一双脚，但他左脚上的鞋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

“你谁啊？”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随着门越升越高，我发现这个人的腿看着有点眼熟，接着便是赤裸着的、满是伤痕和血迹的胳膊。

看着熟悉的肤色，想到刚刚的梦，我声音颤抖着问道：“是…文…文华吗？”

卷帘门完全升起，杨文华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目光呆滞，却咧着嘴笑了笑，一如梦里他倒下前的情景。

“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