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回答道：“不是苹果不好，是那些东西已经被那老太太吃过了，所以没了味道，不信你可以闻闻那只烧鸡。”

赵大宝一听东西是鬼吃过的一阵干呕，立马把苹果扔在了桌子上，然后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漱了漱口，“这水咋一股淡了吧唧的酒味儿啊？”

忽然他又是一阵干哕：“这酒也是那老太太喝的？”

我对他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主要是怕他知道嫂子家的保家仙儿来了之后，以后心里头犯寻思。

赵哥媳妇端来一杯水，给他好好漱了漱口，看来她果然还是对这个变了心的男人有感情。

赵大宝好受一些后，拿起了烧鸡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是不敢相信香喷喷的烧鸡没了味儿，还送到他媳妇面前，让她也闻了两下。

“还真是一点儿味儿都没有啊！”赵哥媳妇感叹道。

“妈的，这点玩意花了我小二百块钱，我还寻思自己能吃点呢，这还吃个屁了！”赵大宝把烧鸡扔到茶几上，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王啊！你真是这个！我不光信了！也服了！”

我让赵哥媳妇找来了一个大塑料袋，将桌子上的供品和烧纸都给装了进去，一会儿走的时候顺便就给扔了。

“小王，你算一算多少钱！”赵大宝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

我想了想说道：“物料，也就是纸钱香烛啥的，我就给你个成本价，一百得了。至于法金，按照咱俩的交情其实不收也罢。但我们这行有个说法叫‘法不出空’，你看着给点儿就行了。”

赵大宝这个人，或许真的不算坏，但也绝不是啥善茬儿。跟这样的人接触，没有交情、没有过节，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才最好。

赵大宝煞有介事的问道：“随便给咋给啊？你给别人整都收多钱啊？”

看到没，这就给我下套了。

我也回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同程度的事儿价格也不一定，但行当里的规矩是富贵者多收、贫困者少收，不能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