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师傅都说没事了,赶紧的吧。”
说来也奇,殃气吐出去后,老太太的身子顿时往下陷了一点,虽然还是硬,但没那么僵了。
刘大爷说道:“大鹏,你赶紧找螺丝刀子把屋门拆下来,把你奶抬到门板上,然后再让你爸妈给你奶擦洗换衣。”
“志国,你妈是背炕走的,下辈子托生了肯定得累,记得待会去老贾家多买点纸钱,让她在下面打点打点,托生个好人家,我去招呼大伙搭灵棚了。”
“行,我知道了,谢谢刘大爷。”
眼瞅着这回真的没啥事儿了,我俩也回到了孙家,只不过席已经该打包的打包,该撤的撤了,只剩我俩坐的那桌,一帮同学在那喝酒。
“你俩过去坐吧,我让做饭的师傅给你俩再整点菜。”
我赶忙拒绝:“不用了孙叔,别费那事,我俩对付吃一点就行。”
“那哪行!必须让你俩吃好。”他把我俩按到座位上,转头朝着做饭师傅那走去。
其实就是这样,在东北的农村,有两种人地位很高,一是婚庆的司仪,一是精通白事儿的师傅。
“文华,你刚才干啥去了?”
“就是,啥话都没说就走了,你得罚一杯!”
一帮同学七嘴八舌的在那起哄,就连孙佳悦都忍不住问他去老陈家干啥。
我俩被迫喝了三杯酒,之后就是杨文华开始跟这帮同学吹牛逼,学着刚才老陈家的事。
不过他很有分寸,重要的话一点没说,反而添油加醋把这事变成了民俗恐怖故事,年轻人都爱听这个,气氛一时变得更嗨!
我有意无意的看向老陈家,看着几个人前后忙活,慢慢搭起了灵棚。然后陈志国带着他儿子抬着门板,把老太太安置在了灵柩里,接着当院里就飘起了青烟。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不过是一家欢喜一家愁罢了!
孙叔很够意思,真的给我俩上了个大肘子,外加一道炸河虾,还特意放到了我和杨文华面前,整的我俩挺不好意思的。
有一个瘦小伙,开玩笑说道:“文华,佳悦她爸是不相中你了,要让你当女婿啊?要不咋单独给你上俩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