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听她的邻居讲,她有个徒弟,姓杨,白老太没有儿女,她的后事就是这个徒弟操办的。她家住在大市场那边,也挺有名,到那一打听就能知道。
确实很好找,只问了一个人我们就找到了她家,因为门前立了块牌子:“看事,惊吓。”
老妈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看上去年纪和我妈差不多。
“你们是?”
“九年前,我们在白婶儿那看过,如今有点事想麻烦她,却听说她老人家去世了,这才打听到您,就过来了。”
一听到白婶儿,她就把我们请进了屋。她这屋里,墙上也有一张大红纸,上面写的都是名字,我看了几眼,就感觉那些名字在动,眼皮发沉。房间另一边的案台上摆着很多神像、佛像。莫名其妙,我看着有点害怕,索性全都不再看。
进屋坐到炕上,老妈就把之前白老太说的,都跟她学了一遍,毕竟她是白老太的徒弟,老妈也不觉得她是个神棍。
杨姨盘腿坐在炕上,眯着眼睛,前后晃动,却并未开口。
她和白老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白老太慈祥又有威严,而她面相虽然有股子善劲儿,可看上去缺少点精气神,还有点阴鸷,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眼瞅她不说话,老妈想起来规矩,在香案压上二十块钱。
她这才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这是两回事。我先说,你听。”
“如今孩子的窍,我感觉了一下,像是被强行通开的,孩子这么大封窍影响的是他方方面面,也会折损他的运气,肯定是不能再封,所以这件事我管不了,能懂吧?”
听到这话,老妈有点失落,可嘴上也说着:“能懂、能懂。”
“第二件,就是你家孩子现在的事,这个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