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到楼下找妈……不，是姐姐玩。”在妈妈面前说妈妈，很容易混淆。

枝枝立即改口。

“去吧，记得别太久啊，她们明天一个要上学，一个要上班。”

沈念头也没抬。

这几天她是看出来，她这两个儿子对妈妈和高中时期的自己那感情，都不用培养，直接就到顶了。

枝枝见沈念答应，迈着小短腿就往门口的方向跑。

顺便还关上了门。

苏阜看着还没预约好的沈念，在一旁试着开口：“妈妈，你上高中时有被霸凌过吗？”

“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她是真不大记得了。

毕竟人脑子就那么点大，记的多少，惦记的人就那么几个。

她现在想的是妈妈不要生病，老大老二老三他们赶紧找到。

“妈妈，再好好想想。”

同一个人，那所经历的事，也就一样，妈妈不可能不知道她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

“怎么，谁被霸凌了？”

“也不是，就是突然好奇问一下。”

苏阜想到刚才妈妈有多不想他们知道，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事。

沈念看向苏阜，开始认真回忆了起来。

“有，肯定是有，好像是被谁推了一撑吧，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当时还挺疼的。”

“摔下楼梯？”

妈妈回来的时走路很正常的啊，那应该不是妈妈说的那次了。

可这样的话，那就代表，妈妈不止一次被霸凌了。

那这还得了！

要是自己能跟着去上学……

不行，他要去上学了，家里的经济压力就全在妈妈身上了，再说外婆的病，还有大哥他们也没找到。

“好了，老四我去找你外婆了，我跟她说体验的事。”

距离妈妈生病离世还有六年。

身体病变，不是一朝一夕，现在要去检查一定有得补救。

“好，去吧。”

苏阜一心想着怎么解释妈妈被霸凌的事。

沈念看出了老四像是有心事，但她没多想，人都是有思想的，孩子想什么，做不母亲的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