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被悲伤包围的沈念，像是整个人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坐在奶奶灵前一动不动。

晃永宁看不下去了，直接抱着沈念上楼，将人强制按在床上，逼迫她休息。

“妈妈，你不能再这样了，你的身体会熬不住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休息。”

枝枝和苏阜站在床边。

红着眼睛看着床上的沈念。

大哥二哥生死不明，妈妈现在又这样。

沈念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老大老二还没消息，老三老四老五心里一定不好受。

自己若再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们只会更担心。

她已经在拼命地抑制悲伤了。

可她就是做不到。

看着老五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沈念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还女孩子打扮的他。

想起去监狱找洪真真时，洪真真对她说的话，心更疼了。

“老三，你松开，我有话跟枝枝说。”她乞求地看着按着自己肩膀的老三道。

晃永宁看了一旁的枝枝一眼，松开沈念。

退到了床边站着。

沈念起身，拉着枝枝的手：“枝枝，妈妈其实知道你是男生了，你能不能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枝枝看着沈念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沈念知道，他可能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于是干脆明说：“妈妈的意思是，你要正视自己的性别，如果实在想做女生也可以，妈妈会尊重你的选择。”

“那妈妈希望我做男生吗？”

以前，他的另一个妈妈，从不会问她这个问题，更不会让他正视自己的性别，在她心里，他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