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阜没有回答。
很快到了祖孙俩住的地方。
漆黑的夜,周围一片寂静。
轿车前大灯打开,只看到一个破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小平方,大部分墙皮还都脱落了。
周围堆满建筑垃圾,应该是这里本是一个小村子,因为政府规划的什么,全迁走了。
沈念推门下车,看着眼前的一幕,深吸了一口气。
四儿砸和奶奶的生活竟然贫困到这种地步。
秦明歌同样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
只有苏阜,面无表情下车,开门,走了进去,对于别人来说,这里代表着贫穷。
但对他不同,这里有着他和奶奶的回忆。
破旧的沙发上,奶奶坐在那缝补,潮湿发霉的厨房,奶奶在那里烹饪出美味佳肴。
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苏阜坐在沙发上,微笑地着看向房子每一个处。
沈念站在门口看着这样的苏阜想到了自己的其他三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都都没有亲人了。
他们曾经也和老四一样失去亲人。
虽然现在已经从他们身上看不到失去亲人的悲痛,但这并不代表不存在。
天空中,月儿高挂。
月光撒向大地,给大地披上一层银灰,秦明歌背靠着墙皮掉落的墙上,屈着一条腿,双手操兜,抬头仰望着天空。
时而,又看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打拢的沈念。
直到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司以南开车来到小平房前,他才站直身体。
司以南下车,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骨灰盒下是一叠资料。
“老四。”
他非常自然地喊苏阜为老“老四”。
苏阜从没被人这样叫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沈念开口:“你大哥把奶奶骨灰,带回来了。”
坐了太久了,身体早麻了。
起来太急,苏阜隐些摔倒,沈念见状,心都提到了喉咙眼,但幸好只是虚心一惊,他很快就稳住身形,往门口的方向走。
与此同时,司以南已经站在沈念身边。
两米的身高,几乎遮挡了门口的全部光线,见苏阜人已经出来,他站在原地不动。
苏阜上前从司以南手里接过奶奶骨灰 ,以及那些文件。
“老人已经销户,所有手术都办完了,小子这事告一段落了,从今以后好好生活。”
S国除医院和一些特殊部门,基本都没有通宵工作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