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几人被他说服,都按捺下蠢蠢欲动,平静地等待了起来。
又是十分钟过去,眼见着专列上依旧没人下来,领队那班长掉头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他都走了,剩下几人哪怕是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赶紧跟上,没一会儿便都走了个干干净净。
巧的是这群人前脚才刚撤出车站,后脚专列的门就被打开了来。
胖崽子满头大汗,挎着个小皮包像是没事人一样率先蹦蹦跳跳地下到了站台上。
老人紧随其后,肉眼可见的有些无奈和憋屈。
这时已近下午六点,天马上都要黑了。
赶到落脚处宾馆的第一时间老人便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人来谈事情,而就趁着这个功夫胖崽子溜溜达达地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将行李箱里头的东西哗啦啦的全倒在了床上。
别看这个行李箱够大,但倒出来的东西可谓是少之又少。
毕竟出发时里头塞着的东西都被吃了个精光。
刨去几本连环画和一罐吃了大半的梨子罐头,剩下的也就几套薄棉衣和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子。
将那些棉衣团成团胡乱地又塞回行李箱放到床底,胖崽子兴高采烈地抱着那个小木盒趴到床上。
打开木盒,里边赫然就是之前那把银色的小手枪。
只不过现在的它被拆成了零件儿,本来已经堵实了的枪管子也换了一根。
胖崽子将那堆枪械零件全部抖在床上,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又重新组装好。
掏出来握在手里,还拿着它对着窗口处比划了几下,嘴里biubiu声更是没停过。
直到老人那边谈完了工作来喊她吃饭,这才将那把小手枪给随手塞进了一直挎着的小皮包。
因为老人这趟出行知情者不多,所以晚饭比较简单。
而胖崽子由于拉臭臭一事也有了阴影,只随便吃了点就回了房。
这两人一个是夜猫子一个是工作狂,倒也挺搭。
老人在处理工作时胖崽子就趴在一旁边看连环画边吃梨子罐头,安静得很。
可暴风雨来临之前都这样...
凌晨两点,当老人终于处理完所有工作熄了灯,且顺手拎起胖崽子将她给塞进被窝时,宾馆外头的街道上一辆车悄然驶过,最后停在了大树下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