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说那边的食物吃着如同嚼蜡,一会儿又说民主党最近好像在针对他,害得他连逛街都不敢去。
话里话外满腹的怨气和委屈,整得像是周勋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什么,老爷子,您说咱们当初是不是不该故意把他扔在美利坚啊?”
老人呵呵一笑嘬了口茶,随即幽幽道。
“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兴乱说,当初决定要把他留在那儿的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吧?”
“何来咱们一说?”
这一问让书房内顿时变得安静无比,那尴尬的气息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也就是周勋脸皮厚,只干咳几声便义正言辞道,“决定虽是我来做,但您老好歹也是知情者嘛。”
“而作为知情者的您,理应分担一点儿责任吧?”
老人目瞪口呆,直接就被周勋给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水也顾不上喝了,他想也没想便和周勋争辩了起来。
“臭小子,你可真不要脸,还赖到我身上来了?”
“要知道我可是回国之后才晓得你把他扔在了美利坚的。”
“这也能算知情者?”
周勋脸不红心不跳,径直点点头。
“对啊,这怎么不能算知情者?”
“老爷子,该您背的锅可不能全让我来啊。”
“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了那么多委屈呢。”
正所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周勋这一旦耍起无赖和不要脸来,老人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憋了又憋,最后也不过是气得一口直接将手里端着的那杯茶给咕噜咕噜地灌了个干净。
等到茶水将怒火熄灭,然后这才闷声又说道,“不管之前的责任在谁,过去的终究是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
“这样,你把手头的事先放放,下周领队去美利坚走一趟吧。”
“办点事儿,顺便把那马富贵和留在美利坚负责传递消息的同志们都给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