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周勋已经很刻意地没有去和娄半城夫妻俩说话,但有心人还是察觉到了他俩的存在。
只不过碍于在场的几位老人都没表态,所以一时间倒也没谁敢先开嗓说些资本家之类得罪人的话。
当然,懂得避嫌的不止是周勋,胖崽子也一样。
在机场时她还只黏黏糊糊地在周勋怀里扭啊扭,等到了车上,眼见着没外人了,她嗖地一下就又蹿到了娄半城的怀里。
一边撒着娇还一边给娄晓娥上着眼药。
“姥爷,姥姥,熊熊可想你们了。”
“妈妈都没有熊熊这么想你们呢。”
娄半城夫妇俩皆是眼眶一热,好悬没在车上直接哭出来。
但瞅瞅前排副驾上板着个脸正襟危坐的周老爷子,这夫妇俩又强憋住眼泪,挤出个分外难看的笑脸来。
都说人到老年心会变软,周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哪看得这一幕啊。
就算平日里不怎么瞧得起娄家人,但他在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看在胖崽子和娄晓娥的份儿上摆摆手让司机停车,然后便领着周勋和老太太换乘了后面那辆。
周勋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可老爷子微一勾背,像是要使出道德绑架那一套了,他立马选择认怂,乖乖地就跟着到了后边的那辆车上。
因为机场离玉泉路的距离还挺远,所以等一行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亮灯,除去两条大狗吐着舌头端坐在窝前,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娄半城夫妇俩有些诧异也有些局促,但又不好开口问,只能是默默地看向周勋,想让他问一问娄晓娥哪儿去了。
周勋会意,刚要开口时却被人老成精的周老爷子给提前给预判到了。
“亲家,亲家母,晓娥这马上临产期了,我怕家里照顾不到,所以让她直接住医院里去了。”
“别担心,我大儿媳一直在边上守着的,不会有事儿。”
话虽这样说,但娄半城夫妻俩还是神色一紧,坐立难安了起来。
要知道每生一次娃就是过一次鬼门关,他们这当父母的平日里不能陪在一边就已经很内疚了,这种时候要真能放下心来才怪呢。
娄半城夫妻俩是如此,周勋更是如此。
本还想着回来和媳妇儿亲香亲香呢,现在让他一个人睡冷被窝,那多难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