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儿成为众矢之的嘛,我根本不在乎。”
踱步到窗前,看着后山上那葱葱郁郁的树木,周勋淡淡道,
“叔,咱们合作得很愉快,所以我可以给你透露个消息。”
“很快咱们国家的发展方向就会有转变,你们这些老牌大厂必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想要存活下来,那就多想办法开源吧,单只是节流怕是活不下去的。”
杨厂长目瞪口呆,手里的烟都夹不住了。
“不是,你该不会又和上头提了什么建议吧?”
“能和我细说不?”
周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在上头还没有动作之前我肯定是不能往外说的。”
“等文件下来了您就能明白是什么情况。”
“我能告诉您的就是,往后整个市场都会恢复到它该有的样子,优胜劣汰,竞争会很激烈。”
“到那时候,您要是过不下去了,记得来投奔我们机械厂。”
“四九城里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向来念旧情,一份高薪工作还是给得起您的。”
说完他格外体贴地掐掉杨厂长手里的烟,然后自顾自地领着张二和将厚厚的一沓通告全都给拿了出去。
上午十点五十分左右,耐心地等到领导们的车队离开,随着周勋一挥手,机械厂外的布告栏便被一张张通告给占满了。
本就在等这一刻,外边的人群乌泱泱地全都挤在了布告栏前。
实在是被挤得够呛,阎埠贵和许伍德被迫抱在了一块儿。
眼见着裤子都要被挤掉,许伍德实在憋不住了,当即怒吼道,“你们他娘的认字吗?不认字的挤个屁啊?往后稍稍,我俩都是高小毕业,让我俩来给你们读不好吗?”
人群中安静数秒,还真就让出条道来给他过。
许伍德长舒一口气,整了整衣服背着手走到布告栏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和略显淡定的许伍德不同,看着布告栏上的通知,阎埠贵脸色潮红,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见两人久久不吱声儿,后边的围观群众们满脸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