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扫阎埠贵,他毫不留情地训斥道,“你们三个管事的大爷就没干过一件人事儿。”
“但凡是开全院大会,那就是逼着我们给秦淮如他们家捐钱。”
“如果一视同仁都算了,问题是当初我躺在床上快死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可曾有想过为我捐点儿钱什么的?”
“你们没有。”
“不止没有,在邻居们想要给我捐钱的时候你们还从中作梗,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天道有轮回啊,现在大家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你们几个倒是都倒了霉。”
“简直是大快人心。”
不知道是因为羞愤还是因为恼怒,阎埠贵的脸色涨红,攥紧了拳头讷讷道,“我,我只是个三大爷,又做不得主。”
“要怪你也应该去怪易中海和刘海中他们俩。”
“好歹是这么些年的邻居,难不成你真要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大家子人被活活逼死?”
笑容格外古怪,张二和着摇了摇头戏谑道,“我肯定是不会站在边上眼睁睁看着的。”
“因为我们家马上就要搬走了。”
阎埠贵目瞪口呆,“搬走?你们要搬哪儿去?”
“当然是搬到我们厂新建的家属院里头去啊”张二和耸耸肩。
“我们厂新建的家属院可不止提供给干部们住,就是普通职工也有份的。”
“虽然现在那边还有点冷清,但上头把一整块地皮连带着山都划给我们厂了,学校就在边上,供销社也已经入驻,不止是我,咱们院儿里头很多很多人都要搬呢。”
阎埠贵倒抽一口凉气。
“那,那你们的房子怎么办?”
“我们的房子?”张二和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阎呐,实话告诉你吧,除去零星的几家,剩余的房子可都不属于住在里头的人了。”
“本来大家伙儿是商量好了一起把房契送给周勋,就当是置换新房了。”
“毕竟这是老破小,而厂里建的那是钢筋混凝土的筒子楼。”
“奈何他就是不同意,硬是让许大茂用高出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把我们的房子全都买了下来。”
“现在我们只是借他的房子暂住罢了。”
“往后大家都不处了,谁还管你们家死不死呀。”
阎埠贵直接就懵了。
心如死灰,他整个人都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