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泥鳅一样,她钻到右边,夹着嗓子又开口了,“对,说得对,我们现在就要一个满意的结果,哪怕不能打死易忠海,也要让这种道德败坏的小人滚出咱们厂。”
本来还有点动摇的工人们又坚定起来。
“主任,我们不是不给你面子,要是厂子里的领导和稀泥怎么办?”
“就是,易忠海是八级工,厂子里的领导要是偏心咋办?”
面对他们的疑问,车间主任满头都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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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了嘬牙花子,他卑微地开口问道,“那你们想怎么办?我就一个车间主任,我也没法处理易忠海啊。”
“要不你们让条道出来,我去喊厂长来处理这事儿,成不?”
工人们也不知道成不成,一时间场面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候,许大茂整了整衣领子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都围在这儿干嘛呀?不吃饭吗?”
大红一溜烟跑上前,“姐夫,呸,许科长,你来得正好,出事儿了。”
“刚刚这儿打架呢,易忠海差点没把一个工人掐死。”
努力压住翘起的嘴角,许大茂骤然一惊,“光天化日之下他敢这么做?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大红拼命地点头,还伸手作抹眼泪状,“就是呢,快吓死我了,嘤嘤嘤。”
许大茂干咳一声,大步上前,“都让让,都让让。”
工人们麻溜地让了条道出来。
穿过人群,不紧不慢地走到易忠海跟前,许大茂蹲下身,假模假样地还叹了口气,“易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儿呢,让我多难办啊。”
易忠海已经冷静下来了。
看了眼许大茂,他闷声道,“是他先污蔑我,然后我才打的他,错不在我。”
许大茂暗暗冷笑,回过身去,“另一个当事人呢?”
潘姓工人站了出来,“许科长,我可没有污蔑他。”
“天地良心啊,你就说嘛,他易忠海是不是不下蛋的公鸡?这难道也算污蔑?”
憋住笑,许大茂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有理有据的怀疑嘛,算不上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