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夜色极美,护城河两岸灯火通明,巨大的花船缓行其中,河灯悄然退让。
那河面可随时移动的豪华大船,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花楼,是一家水上青楼。
今夜,它便停留在了裴娘子酒肆前那处河流中。
许泽在酒肆饮酒,不知不觉中,在盛文礼赚的银子,都快喝光了。
“想安心修道,总被世俗缠绕,难得清闲啊。”
在柜台拨动算盘的裴娘子抬眼看向离她最近的一桌,
“今夜尽听你感慨了,你若是无聊,可以去那边的花楼玩玩,里面的姑娘善舞。”
许泽摇着头环顾四周,酒肆中客人只有两三人,不复往日那般热闹。
“在过些日子,贫道连这酒水都喝不起了,哪有闲钱去找姑娘乐子。”
裴娘子忽然开心笑了起来,男人家没钱,就可以白吃白喝她的,时间久了,难免拿人手短,这就很好。
裴娘子道:
“去楼上喝点好的?”
许泽没好气道:“裴东家,你想通过酒水收买人心,如意算盘打错了。”
裴娘子嗤笑一声:
“就问你喝不喝?”
“喝,有便宜不占…”
许泽闭口不说了,裴娘子给补充了几字:“非好汉?”
“哈哈,裴东家这话说的深入人心。”许泽大乐道。
两人上了二楼,走过有人影的房间。
那个叫裴娘子姨的小姑娘正陪着京都城来的花魁聊天,房间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
忽然声音停止,房间里被烛光映照的美丽倩影抬头看了眼走廊。
花魁叫繁衣,此时好奇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裴姐姐带的人是谁,看身影有些眼熟。”
小姑娘司空见惯,语气平静的说道:“是那个许泽。”
繁衣笑了下:
“感觉裴姐姐跟他关系很好,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听姨说,他是天上掉下来的野男人,野性难驯,幸好嗜酒如命。”
繁衣心里一动,再次抬头看向外头,却只有微弱的亮光。
“前些日子,云淮盛文礼出了一首很好的佳作,你们知道吗?”
小姑娘摇头道:
“儒司藏的很严,那梧桐山院也不说,现在也没几人知道。”
“这样啊,那你们为什么押注梧桐山院?莫非有高人指点?”
“姨让押的,你可以去问她。”
“奴家那敢啊,你就告诉我嘛。”
繁衣说着,摇晃着小姑娘的身子,表情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小姑娘似乎很是享受,便俯下身子,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