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调戏太轻了,分明是想强暴,只是后来没得逞罢了。”
尚思先生一怔,那谭音先前在楼上见了,天赋不错,有望进入教坊司。
“既然你们双方有恩怨,就更不能轻易抓人了。”
众人一脸不解。
许泽这时起身,朝着尚思先生拱了拱手,“这位先生是个明白人,在下许泽。”
尚思先生作揖:
“尚思,有礼了。”
许泽说道:
“这帮人与在下有恩怨,随便整出一幅画,非要污蔑是什么邪修。唉,若读书人都是这样小人行径,让人心寒啊。”
尚思先生面色不变,道:
“既黑非白…你们与其在这里争论不休,何不找人做个公道?
听说这次暗司也来了云淮办事,其中有一个小姑娘,天生异眸,很少有邪修能逃脱她的双眼,诸位找她便能知晓是非黑白。”
宋治眼神一亮,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更确定儒修“过目不忘”不会有错。
“多谢先生指点,我等这就去拜访那位姑娘。”
许泽忽然乐呵了起来,“许某会在秦府,等候诸位大驾光临。”
宋治一帮人离去,那中年儒生再次上了二楼。
看店的小姑娘下来了,回到柜台。
许泽结了酒钱,手里还拿着空酒壶,瞅了一眼二楼,小声问:“你家裴姨,是不是在雅间陪客?”
“是啊。”
“哦,那我去楼上待会,醒醒酒。”
小丫头挥挥手,一副你爱咋滴咋滴的态度,反正许泽经常上二楼,她裴姨也没说禁止过。
许泽光明正大上了二楼,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裴娘子说过,他要是有本事,楼上的好酒随便喝。
许泽觉得,既然这样,自己光明正大的去打一壶,也算本事。
想到这里,许泽摇头笑了下,自己果然是邪修,做坏事都能找到心安理得的理由。
到了观景台,许泽有些迫不及待的朝木桶那边走去。
此时,那一旁茂盛的花草中,突然站起来一白衣女子,可是吓了许泽一跳。
白衣女子看了一眼许泽,又看向他手中的酒壶,语气有些惊讶:
“你是…许泽?”
许泽一愣:
“姑娘认识在下?”
白衣女子指了指木桶旁的一块木牌,只见上面写着:
“许泽与狗不得靠近。”
许泽见此,顿时气的龇牙咧嘴,这裴娘子,什么时候都能气死个人。
许泽见有外人在,也不好在光明正大的打酒,便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那白衣女子欲言又止,此时看向木牌。
其实,那块木牌正是裴娘子赢来的七斗文匾,外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上面却写了这样让人觉得荒唐又滑稽的内容。
“许泽…泽字寓意极好,常人难压…”
白衣女子说罢,又蹲在地上,在花草中捡着陈年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