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白银逼问:“梦游,首先要有梦?什么梦——让你不惜杀人?”
“你、你别问了!你别再问了!”柳东来忽地一声大吼,那疯狂与悲戚的声音,震颤山谷。
他一伸臂,突将手中的乌蜈剑远远抛了出去。
那剑在暗夜中如一只黑夜的怪鸟,盘旋着,直堕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
他整个人已跪在那悬崖边,咻咻地喘着粗气。他凌乱的发丝粘黏在额头上,血红的双目,苍白的脸色,已经长出细密胡碴的下颌上挂着汗。究竟又是什么?让这位风流倜傥的护花剑客,如今变得如此狼狈?
白天羽看着他,忽就双目一沉,已懒得再看第二眼,转向霂清尘道:“我有必要——单独跟你说些话!”
众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默默地往回走。金白银头也没回,丁白云却有些不舍,而阿飞——一动也没有动!
那年轻的身影,默默站在崖前,海风烈烈的鼓动着他的长衫。
他冲白天羽道:“你一会儿一定要回去休息!我没成熟前,你还不能倒,别忘了,我们之间也有一场决斗!”
白天羽一笑,他发现阿飞又长大了,他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希望,“看来,你还不想睡?”
阿飞道:“因为我已睡了太久,沈浪知道会失望的!”
“不!沈浪从不会给人压力的——做你自己!”他觉得这句话,有必要让阿飞知道。
阿飞一愣,“我知道了!”
还是那段悬崖峭壁,别的影子影影憧憧,只剩下了一个点。阿飞却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慢慢地消失在白天羽眼前。
白天羽回过头,霂清尘正对着他笑,桃花般妩媚的笑,毫无伤心之感。
白天羽沉声道:“她死了!你不用再听她的命令而笑了——我很替你高兴!”
霂清尘一僵,“你、你什么意思?”
白天羽道:“你跟清露政见相悖,她死了,你就可以继位!其实你的作案动机,比任何人都要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