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清尘这才明白,白天羽刚才是在试探自己的武功,她能逃过那一刀,自然也能逃过珍珠城主兄妹的剑。
因为几天前,他正是同样在功力不足两成时,用同样一把刀,在同样的距离,用同样一招——杀死了珍珠城主兄妹。
霂清尘一叹,“我知道瞒不住你!因为只有这样,桃花坞才会选到最强大,最智慧,最幸运的一群人!”
“所以,你们的目的从不是点什么桃花缘,而是利用这种类似于炼蛊的方式招贤纳士!”
霂清尘一笑,“你的比喻很恰当,没错!美人和金子,都是桃花金城最不看中的东西,他们带走这些,我们绝不可惜。可如果留下来,就是我们的最大收获!”
白天羽一叹,“因为金银、美人……远远不如一个人中龙凤!”
“是的!他们会与我们融为一体,最终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一部分?桃花——奴?”白天羽冷笑,把那个“奴”字说的格外响亮,“将一群本来就有仇恨的人,关进同一间笼子,不断用欲望、矛盾激化他们,再撤掉他们的口粮……你们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这……”霂清尘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人性——永远经不起……”
“不——!”
白天羽忽地沉声否认,眸子也同时冷了下来,“这根本不是人性的错,而是赤裸裸的阴谋!你们利用一种现实中不太可能发生的事,完成一次对他们的洗脑,从而让他们厌倦那个江湖,自愿留下来为奴!”
白天羽恶狠狠地朝着远处那黑漆漆的山梁一指,“但那永远是一道分水岭,他们永远看不到山那头的——金城!”
……
胡不归揉了揉那双酒眼,半墙面的桃花酿还真的被他喝空了,而也不知是不是他变懒了,那祈愿瓶也不再抛了。满屋都是酒坛,还有他把屋中布匹全部撕碎,摆成的那些布条。
“我怎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孙小青也道:“这艘船好像一直在一个地方徘徊,难道是发现白堂主他们没死,又原路返回了?”
现在是晚上,月挂中天,他们早已不辨南北,可却能透过那窗子看出船体划出的水纹。
石兰也道:“没错,一定是的了!因为剩下的那只金蝉一直在振动翅膀,那证明另一只金蝉,肯定离这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