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一个人的出现,他一身破烂的绿衣,看来又是一个刚刚被降级的人。他屁股后面挂着一对板斧,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如今的他已不用在戴面具,因为整个头都被包扎了起来,而且也戴不了,因为两只耳朵已经没了,再也没有挂线的地方。
“婊子!臭婊子!”
他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要不是她的双刀砍卷了刃,自己这条命已经没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田心想起来了:他就是白天在甲板上问过能否改变命运的人,还真是讽刺!
可他骂的再凶,也无法阻挡桃花奴剥去他本来的衣裳,换成一身浅紫。
田心明白了:有人赢,自然也就有人输,而输的人永远会比赢的多。
“我说过,这里并不安全的!”
胡不归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她刚才走神了。
胡不归之前给过她两袋滴血石,那本可以换成蓝衣,有一间独立的小屋子,她却拒绝了!
因为她认为:怀璧有罪!
——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啊?罪过又从何而起呢?
“也许,本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她想到了,是人心、是贪婪!
“那只是因为,你不愿拔刀!”胡不归看了一眼她枕头旁,用旧猪皮裹着的弯刀,有这把刀在——就什么都有!
“这把刀的圣洁,已经被我辱没了!”
多年来,她一直为血洗卧牛岗而感到罪不可赦。不是那些人不该死,而是不该死在这样的刀,这样的刀法下。
“我说过了,那些人也是狗!”
田心沉默,传给她的老祖宗,并不是这么告诉她的。
“我待不了太久,但稍晚还会来!”胡不归说完,又把三袋滴血石放在了她的枕头上。
可这极细微的“哗啦”一声响,却刺激到了那个刚进来,屁股后面挂着板斧的男人。
田心盯着胡不归,“你怎么赚得这么快?你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