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飞的每一次寂寞,都是鬼狐造成的。
他的精力太旺盛,她担心一旦有了孩子,反而会被他折腾掉。
此外,她还要准备嫁妆。
那是她辛苦寻来的,一棵三百年铁桦的木头。
她用最锋利的乌兹钢刀,每天却只能刻上一点点。
她要在新年之夜,也是新婚之夜送给他。
阿飞不知她在刻什么,只知道她在刻。
李寻欢曾经也爱这样刻东西,然后在将它埋起来。
他不知她会不会,而又会埋在那?
两个月过去了,时光如梭。
她不再赶他出去,而是几乎不允许他出门,她每天纠缠他,疯狂的索取。
他们没人觉得时间漫长,但仍在计算日子。
腊月二十六。
鬼狐开始害怕:为什么我还没有怀孕的征兆?
两个多月了,何况是那样的频率?
阿飞这一天,没有下床。
腊月二十七。
她让他挖出床下藏着的那壶酒。她想取一些梅花上的新雪,来兑这壶甘甜的醇酒。
回来时,她发现阿飞脸色铁青,见她回来,转身便出了门。
她看到了那硕大的酒壶上刻着两个字:淫蛇。
她的双腿开始打颤——险些失禁。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她不是害怕自己忽略了这两个字,而是害怕——她不该拿这当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