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你想错了!他们要的并非是公平,而是你手里的刀子!大多人都是贪婪的,自私的,欲望也是无止境的!你根本不需要去管他们想什么,说什么,你要做的只是问心无愧,并握紧你手中的刀子!”
白天羽默默看着棚顶,眼神却有些黯淡,“你说得是对的,但我要一点点接受这个现实!”
凤儿默默地看着他,“但我想——这些虽然让你心烦,但还不至于让你睡不着。你的另一个原因,才应该是最主要的!”
白天羽依旧抬头望着棚顶,一条胳膊却重重地压在那把刀上,“你知道这些就够了,我想睡了!”他说着,竟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凤儿状似懊恼地坐起身,“说了这么多,你还是那个不合格的土匪,而我还是那个处女!”
白天羽只是闭着眼,却没有答话。
“你还想听琴么?”
“你还想弹么?”白天羽接道。
凤儿咬了咬嘴唇,“我还想弹一支!”
“你想弹什么?”
“凤——求——凰——!”
……
铁盔里有树籽粥,篝火上有烤麻雀,烤马肉。
冰洞里一天比一天暖,热烘烘的,甚至让阿飞出了一身汗。
他的皮衣烤在火上,他用仅剩的那一小块马皮,擦拭着一个马鞍。他把它蹭得很亮——比冰壁上映出的火光还要亮。
鬼狐就坐在床上,静静地看了他一眼。
身下是阿飞用白杨木扎起来的床,比之前的枯叶已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