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寒光与金戈,庆木即便是手持丰饶神木,也终究只是木头,不可能做到如此这样的事情,均是飞霄的尝试罢了
实际上她也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威胁,对方闲庭鹤步之间,仿佛真的只是在游山玩水。
身处仙舟,又是在比拼剑术,她自然也不可能动用命途的力量,试探的攻击与剑意的协调均起不到作用,便只好一转攻势。
宛如斜阳垂于大荒,对方径直而来,庆木也做不到躲避,只得迎面而对。
两者在极短的时间相互斩击数次,极重的长剑被其举重若轻般挥成了密不透风的脉络,在其下镜花水月般的剑意不复存在,尽数依附于剑中。
太虚剑意隐隐产生了些许蜕变,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环绕在四周,却也转瞬即逝。
剑意之重令人难以直面,征战多年的将军更是经验丰富,长剑裹挟着凌厉的剑意垂直落下,径直便将丰饶的造物化作两截。
双手重新拢于袖口,断成两截的丰饶依附着回到庆木身旁。
方才无论是开始,过程,还是结尾之时,他都有数次机会使得对方落败,但并无必要,对方虽仍未做到太虚剑神,但多少是再次有了进步。
“谢谢···”瞳孔中的光彩稍微收敛了些,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的飞霄抵着剑撑起了身子,用手背擦向了额头的汗水。
一层细密的冷汗,面色微微有些潮红,但这些在数个呼吸的调整后便散去了,抬起头看见庆木仍然毫发无损,她心里又松了口气。
虽然确实不大可能伤到···但倘若万一将对方的衣服划破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说起来,天君您之前在罗浮?”飞霄从桌上随手将放在那里的葫芦取来,饮了一口后将被浸湿的白色长袖捋上去,走到了庆木等人所在的木亭。
庆木轻笑着点点头,目光从三月七身上移开,看向坐姿潇洒的飞霄,方才小三月还在跟他抱怨都是迷雾。
“罗浮建木···。”飞霄咂吧了下嘴,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不知道您见没见过一个叫素裳的孩子?”
“不必客气,正常称呼便好···素裳?若将军是说那位来罗浮的云骑新兵的话,那我应当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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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见过啊。”飞霄挠挠头,她只不过是随口一提,毕竟云骑千千万,能被天君注意到的概率实在是过于微小了些。
“自然,这孩子热心肠,虽说容易闹出些岔子,但本心不坏。”庆木回忆了一下,他与素裳的相识,细说的话还是因为桂乃芬街头卖艺时出的些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