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玫瑰战争7

“放心吧,我会努力工作交上房费的哦~”

银爵深感自己的知识有多么浅薄,以他的词汇量居然找不到能用来贴切形容其无耻程度的成语。

他建议在凹凸世界通用语词典中新增一个形容词——“伊兰迪尔”,所有荒诞无厘头的无耻流氓行为都可以一劳永逸举一反三地套用这个海纳百川的词。

“房间只有两个,你们可能需要去挤书房,或者——”

“我可以睡沙发。”少年自觉地说。

“想都别想,男孩,这么绝佳的深夜球赛观众席还是让给船长吧~”

虽然他其实没有深夜看任何节目的习惯。

海盗们的作息比去他妈酒吧的茅厕还乱,但船长毕竟有个巫师的职业,高质量的冥想和睡眠是恢复法力的唯一途径。

来这里的路上,他为了保持警戒,一直用冥想代替的睡眠,现在,他只想一觉睡到天昏地暗。

可惜,有这种想法的只有船长。

他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噪音吵醒时,刺客已经和两个警戒得连只蚊子都不放过的室友在他头顶上过了几十招了。

他艰难地眯起眼,在一片黑暗里只看得见银爵的两只眼睛跟俩大灯泡一样在头上飞来飞去,两人跟一个黑影在客厅里打得热火朝天,兵刃琴弓和锁链碰撞得火花四溅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原谅船长跟银爵住到了同一个屋檐下就立马受到了文化的荼毒,要是住上个一年半载的他怀疑自己都能去考张法官证了。

虽然夜玫瑰和夜明珠(为了保住刚到手的绿卡,船长决定暂时隐瞒这个小清新的称呼)的配合跟雷王星的孙子足球队一样,稀碎,但拆开来看也是大赛第三和场外第一,然而这刺客兄弟是个练家子,鬼影一样穿梭周旋在两人之间,竟一时没被拿下。

“I must be dreaming...”

他揉了揉眼睛,刚起身,一只冷得像冰块的手从背后摸上了他的脖子,细长的手指像蛇一样滑到侧颈,停在颈动脉上方。

“阿嚏、阿嚏!”他打了两个夸张的喷嚏,瞌睡虫们被冻飞到了九霄云外。

奈特洛斯和银爵在黑暗中对视了一眼,心顿时沉了下去。

这刺客在战局刚开始就打碎了所有的灯,借着黑暗的掩护比泥鳅还滑溜,术业有专攻,在暗杀潜伏领域,这人显然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没死?”大冰块断断续续地喘了口气,沙哑低沉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庆幸,和不易察觉的疯狂,仿佛要是摸不到他的脉搏,他就会杀光所有人。

银爵和奈特洛斯见他突然露出破绽,琴弓和锁链终于组成了队友,毫不犹豫地出击。

伊兰迪尔来不及喊停,拉住脖子上的手往后一躺,翻了个身将冰块兄压在下面,又打了两个喷嚏。

锁链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窜了过去,琴弓堪堪停在他头上,碎风切下了他几缕头发。

他夸张地翘起手指捂住头,尖叫起来:“So dangerous!我的头发!船长是蓝海海盗不是地中海海盗!”

“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奈特洛斯让帕格尼尼点了盏小夜灯,蓝白色的灯光落在刺客身上。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