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被他这个一言难尽的说法狠狠呛了一下,“wha...what?”
“但是派厄斯——”
察觉到他身上凛冽真实的杀意,伊兰迪尔可怜兮兮地闭上嘴,他感觉自己冤枉大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去辩解,不,解释。
“我劝你收起该死的好奇心,这不止是我和他的事……”
雷狮后退一步,神色复杂地道:“除非你想和整个雷王星为敌。”
“我是对你有那种心思,你早就看出来了。但我叫雷狮……” 他罕见地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自嘲道:“这是我离开的时候唯一带走的东西。”
如果不是荣誉更可贵,他就不会如此向往自由。
他能放下皇位,但放不下深藏心底的对雷王星的责任和情感。
如果孑然一身、无所牵挂才叫自由,他从未自由过。
那也不是他想追寻的自由。
“Fine”,伊兰迪尔抱着手臂靠在树上,“如果你们打起来,船长一定不会劝架的,我不站他,也不站你……船长一向保持中立的阵营。”
“哼,中立?你的中立就是怕我趁机解决派厄斯,专门把我喊出来陪你散步?”
“呀~被你发现了,但是船长的中立是指,立在秩序和道德的中间,并非不偏不倚,而是帮哪一方全看我的心情,所以——”
他轻佻地挤挤眼睛,“我会站在布伦达这边。”
雷狮一怔,一双紫色的眼闪烁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背着月亮也清透得像掉到酒里泡过的紫水晶。
“嘶——” 伊兰迪尔摸了摸下唇,看着指尖上刺眼的鲜红,抱怨道:“I promise,这次真的是真话,really...”
雷狮垂下眼,长睫微颤,几乎是怨恨地说:“你这混蛋……干嘛要非要来招惹我!”
一开始就该把他当太空垃圾丢出去!
“嘿,这我可得替自己辩解一下”,伊兰迪尔用朗姆给嘴唇草草治疗了一下,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个该死的海盗。”
他倾身在雷狮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朗姆和他的气息混成了一种摄心惑人的魔药,交织成一张捕捉灵魂的大网。
他像低吟着咒语那样在他耳边说:“至于你——是桅杆上的海鸥,我亲爱的布伦达。”
雷狮偏过头,短促地喘了口气,“……这是你的小鱼干?”
“如果我说是……”
伊兰迪尔勾起一边嘴角,“你,敢吃吗?”
雷狮呼吸一顿,猛地转过头将他按下来,冲那笑得令人火大的唇咬了上去。
该死的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