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方法医走了之后我就回家了,我越想越害怕,所以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再出去过……真的,姚哥,我真的没杀人……我知道轻重的,我不可能去杀人的……而且我之前从来不认识那个章学英!真的,姚哥、成队,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相信我!”
姚澄亮叼着香烟滤嘴,边吞云吐雾边皱眉端详着徐墨的反应,感觉他的惊慌和辩白欲望倒不像是演出来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又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以求确认。市刑警队乃至省厅许多同事都知道,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队队长除了是台“监控机器”、又能快速通过足印精密计算身量数据之外,还是台极擅长辨人识谎的明眼“显微镜”。
这台“识谎机”在姚澄亮发问时,全程始终盯着徐墨,半分未松懈,将徐墨的每一丝微表情收入眼底,才又转头看姚澄亮,小幅度摇了摇头。
刚才的回答确实没有撒谎。
……
姚澄亮狠狠吸了口烟,吐出白气,凑近成辛以耳语道。
“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绑架案和姗影桥命案有可能是系列案么,难道……不是同一伙人?”
成辛以吸着二手烟顿了顿,食指和拇指指腹相互摩挲着,没马上答话。短暂思忖途中,他下意识抬起眼皮,看向仍旧坐在角落的方清月。
她也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后,他看到她微微扬了扬脸,纤细手指抬了起来,好看的淡粉色指尖不动声色地碰了碰杨天铭办公桌边放着的一瓶黑色钢笔墨水。
……黑色墨水……
……黑色……
……
“鞋油。”
成辛以灵光一现,喃喃开口提醒姚澄亮。
“对了!”
二队队长一拍大腿,一些灰白烟絮掉落在光洁地板上。
“鞋油呢?你是不是跟绑匪说过一些关于‘鞋油浇在尸体上’的话?”
……
这次,就算没有“识谎机”在旁辅助确认,姚澄亮也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确实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徐墨的脸色在一瞬间骤然变得更加惶恐,瞳孔明显放大又紧缩,视线仓促逃避,下嘴唇颤抖的幅度比之前厉害百倍。
“……我……我……”
“快说!我没工夫跟你兜圈子!”他高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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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惨白着脸,哆哆嗦嗦地答。
“他们……是曾经在电话里问过我……如果一具刚死亡的尸体被泼了很多很多黑色鞋油,而且也看不出脸长什么样子,会不会影响鉴定尸体的身份……我……我说了不会……鞋油里的主要成分是乳化蜡,只要不是长时间的深度浸泡,通常是不会影响DNA提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