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来了,还盯个鬼?你去随便编个理由,直接叫他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啊,编什么理由?”
……
——
十分钟后,等徐墨被田尚吴以之前旧案伤情鉴定报告里缺数据为幌子、十万火急地叫来时,一队办公区已经换了波人。曲若伽和三个实习警员都出去忙活,但杨天铭回来了,窝在桌子后面吸溜外面买回来的炒米粉,孟余和照例每天午餐后过来蹭咖啡喝的姚澄亮站在办公区门口的饮水台前,边煮咖啡边聊闲天,嗓门儿与平时一样大,隔着几米距离,就已经能听到俩人的憨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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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拿着需要紧急补齐的材料,在一队办公区走廊中央踟蹰一刻,听着声音,磨磨蹭蹭,缓缓走近。
办公区里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但专程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副队田尚吴并不在场。大概是心虚作祟,请假近一周的徐墨刚复工回岗,总觉得这看似正常的氛围,却隐隐透露着一丝诡异,那平日里一贯大敞的对开落地玻璃门就像个深不见底的山洞,里面布着天罗地网,正等着他自己踏进去,乖乖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震天响了起来,徐墨一时不防,吓得一个激灵,脚步顿在门口。
“……你小点声,你不怕我被揍死啊!”是孟余的声音。
接着是姚澄亮难抑的笑。
“……哈哈哈哈……怕啥,他又不在,而且他现在也不敢随便发脾气……你说说,这个老骗子,上个月还是我最先把方法医简历拿给他看的吧?当时他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说‘最烦女法医’,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这场面,我跟你说,你们队以后可有福了,你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哈哈哈……”
……
原来是在背后调侃成队。
看来刚才在法医所侧面打听来的消息没错,成队和方法医的确去休婚假了……徐墨感觉自己叹出一口气,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放松警惕还是多增遗憾,又或者是某些悬着的担虑终究落地。
正想着,身后却突然又传来一道冷漠声音。
“徐法医。”
徐墨再次被吓了一跳,心再次悬起,惊愕转头,险些向后摔去。
成辛以不知道是从哪里走过来的,竟悄无声息站到了他背后,离得格外近,也不知站了多久,就如鬼魅一般,正面无表情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