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查到。我翻过了徐美兰和徐墨两个人的户籍档案,虽然是同姓,但别说同一本户口簿,这两个人压根都没有在户籍管理科的同一册档案簿里出现过。”
“所以啊,还是太难了。”
方清月继续拧着眉,免不了有些焦虑。
“我们甚至还没办法固定一个明确的排查基础和范围。与徐墨发生行动路线重叠的那个时间地点,也许根本就是无据可考的,简直是大海捞针。”
但他依然是一脸轻松、颇不在意地笑,桀骜不驯地挑着眉,将她的两只手都拢在掌心里。
“怎么,难就不查了?以前,比这再难的案子我不是没遇到过,以后,咱们总还是会遇到更难更复杂的、时间线更长的。方清月,别过分紧张,也把它想象得多特别。归根结底,这就是一桩刑事案件,有动机,有逻辑,有套路,满满的切入点,一切要素应有尽有。你可千万别忘了,查刑事案子、抓坏人,都是你男人最擅长的事。”
方清月默默瞪他,看着他无比清醒地犯轴,眼睁睁地绕弯路,硬往牛角尖里钻,信誓旦旦,言辞凿凿……她总算能想象杜局曾经说过的“这小子整天军令状一个接一个的立”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了。
无声叹出一口气,她沉吟片刻,轻声道。
“没错,归根结底,这就是一桩刑事案件,不值得过分紧张,不管是我,还是你。”
边说着,她边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既然你也是这么想,就更该答应我的那项提议了,对不对?”
……
这次,成辛以怔了一秒,那副信心满满、无所畏惧的神情不见了,脸向后仰了仰,双手松开她,似乎听到的是某些天马行空的痴傻梦话,毫无包袱地直接冲她做了一个古怪的鬼脸,随即兀自低头重新摆放棋盘上的棋子,低声嘀咕了一句。
“……又来了。”
她耸耸肩,索性向他凑近了些,伸长手臂抱他的腰,眯起眼角,轻声细语亲昵呢喃。
“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我们只试一次?”
“不行。”
但成辛以非但没因为她的殷勤撒娇而动摇分毫,反倒还向后躲了一下,上半身挺直,露出一副坐怀不乱的公秉神态。
“不管你再提几次,答案都是一样的。不行,绝对不行。”
……
方清月无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