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呛得太厉害了,毫无防备,以至于她连连咳嗽了好几下,脸颊迅速红起来。
成辛以忙给她拍背,没拍几下,手被她一把挡开,红扑扑的脸抬起来,气急败坏地冲他吼。
“你现在脑子里是只能装得下这些带颜色的废料吗?”
……
成辛以缓缓瞪大眼睛,看着她又羞又气的模样,难得反应了半晌,才终于明白她是想歪到哪里去了。
地毯……怎么就这么容易联想到这种事了……可原本他是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有别的意思……
他咧开嘴,食指在罐身叩了几下,好整以暇睨着她。
“……”
表情转换之间,方清月也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误会了,被动地咬到舌头,尴尬到头皮发麻,一种拔腿逃跑的冲动升起。
“我呢,最近这几天,确实是有一点……”
成辛以坦坦荡荡承认。
“……有一点色。但我倒是真没想到,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脑子里也装这些东西了?”
“……你还说不说案子了,不说我走了。”
“说——”
他没再笑她,拉着长音哼了一声,又想着两个人总不能就这么站在客厅中间说案子,便握着她的手腕,往卧室走。
“干嘛呀!”
“去坐着说。”
进了卧室,方清月又惊讶地张了张嘴。
这里面也空空荡荡,连张床架子都没有,只有一片两面靠墙的矩形凸台,类似与窗户没半点关系的“飘窗”、又像是超过寻常高度的单人榻榻米,宽度和他肩宽差不多,上面放了个硬梆梆的枕头,没有被子。
她被拉着走到“榻榻米”前,被他按着肩在上面坐下。
“这……是你的……床?”
小主,
她摸着冰冷平整的矩台表面,不可置信地问,脑中闪过杨天铭曾说过的他有梦魇的事,不禁开始有些怀疑那是真话。
成辛以面容平静地点头,也坐下来,这才理了理浴袍,歪着身子面对她,没再给她更多时间发愣。
“说吧。”
——
方清月再一次掏出手机。
“在上旗望岛之前,我们只看到了瞿洪的一部分病历记录,没有跟交警队当时的事故鉴定意见书放在一起仔细分析过。而且交通事故鉴定我昨天才看到,但这是今天下午徐墨刚刚发来的明心医院完整的接诊记录,瞿洪当年车祸入院之后的全部治疗记录都在这里。”
手机屏幕看得没那么方便,但她时间仓促,没来得及打印出来,就先滑到关键一页递给他。
“你先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