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似还多了些别的茧。或许是枪茧,或许是拳茧或举铁茧,又或许是她不知道的茧。
原来她已经这么久没有与他的手指这样贴近了。
脸颊有些发热,她抬头再次确认走廊没人,又瞪他。
成辛以只是站在阳光底下平静地笑,甚至还更过分地轻轻刮了刮她手背。
“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明天轮休吧,别再拖了。”
她摇摇头。
“我昨晚休息过了,现在不累。而且,刚刚确认了四号草莓棚里的尸骨和市民公园化粪池里的那节指骨属于同一个人,我还想再仔细看一下闻法医那边的检验报告。还有从岛上那栋废宅子里搬回来的证物,都要再确认一遍的。对了,瞿洪的那幅木雕画,你让人帮忙搬到我办公室去吧,我再看一下。另外……”
但成辛以轻轻哼着,打断了她,叫的是她名字。
“方清月。”
那声音很低,语速慢吞吞,还带了一丝委屈,像棉絮钻进了她耳中,酥酥痒痒的。
“我好冤啊。”
她疑惑抬头,下一秒发现两个人站得居然比想象中近得多,她的脖子甚至开始需要扬起的接近当年初吻时的角度。
而他看她的眼神,竟也开始接近那些恍如隔世的旧时光,仿若愈发温柔旖旎的黑色海浪。
“等到下次,那帮人再说我逼着你加班、不让你休息睡觉的时候,你还是承认吧,承认其实你根本就是一个比我更夸张的工作狂……”
语罢又捏了捏她掌侧的肉。
“……好不好?”
她低下头,抿抿嘴,语气轻缓。
“你这么委屈?”
明亮白昼轻吻窗棂,他低声哼。
“能不委屈么,我被老齐他们骂好多次了。你是不是得补偿我啊?”
“又不是我让他们骂你的。”她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