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吧。”
新一杯冒着热气的感冒冲剂被送到床边,方清月拉高被子,无精打采窝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
“这杯你先喝,你肯定被我传染了。”
“你先喝,我再去冲。”
她吸着鼻子摇头坚持。
于是成辛以让步。
“那你喝两口,我喝一口?”
“……嗯。”
于是两个人依偎着分喝完了一杯感冒药,成辛以去洗杯子,再回来时,就见她小小一团,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动来动去——经验显示她每次都赶不及在他回到卧室之前把睡衣重新穿整齐,但又别扭着,不好意思再被他看到,所以就总是缩在被子里摸索着盲穿,憨憨的,只露出一点乌黑的小脑袋。
成辛以慢悠悠走过去,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想再惹她,但转念又觉得今天毕竟感冒了,还是该让她好好休息才对。
于是他只靠在床头,耐心等她蒙头穿好睡衣,然后伸手想拉她入怀。
以往每次到了这个阶段,她都又累又困,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软绵绵的,再黏不了几句话的工夫,就会睡着。
但这次,穿好睡衣的小团子突然不循惯例,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因为怕冷,所以被子蒙在脑袋上,捂得严严实实,像裹了个棉斗篷。
“成辛以,你困么?”声音依然软绵绵,但精神还挺足。
他摇摇头。
她眨眨眼。